美国两党分歧的焦点在于如何解决联邦政府入不敷出的问题——民主党想要“开源”,即增加税收;共和党要“节流”,即削减支出。新上任的共和党特朗普政府的政治理念构成便是以政府节流为基础的,包括设立以马斯克为领导的效率委员会,裁撤政府人员支出等。
尽管外界不断呼吁节制开支,但美国联邦政府2024财年的6.8万亿美元支出,在2025年大幅削减的可能性并不大,复杂的结构和政治障碍,使得削减开支之路充满挑战。
以下是我们细分分析的几点原因:
强制性支出占比庞大
相关数据显示,2024年,包括社会保障和医疗保险在内的强制性支出高达4.1万亿美元。 其中,社会保障支出就达到了1.4万亿美元,医疗保险支出也达到了9000亿美元。 此外,医疗补助计划、退伍军人福利和退休金等其他强制性项目,又额外增加了8000亿美元的支出。 富国银行的经济学家指出,由于这些项目深受民众欢迎,且削减老年人福利会带来巨大的政治风险,因此减少这些支出几乎不可能。
美国国债利息支付压力大
另外,美国国债利息支付也是一项不可忽视的支出,报告指出,2024年国债利息支付总额达到了9500亿美元;若试图减少这部分支出,可能会引发金融危机,因此这一部分的削减空间也极为有限。
可自由支配支出削减空间有限
在可自由支配支出方面,总额为1.8万亿美元,但其中近一半的支出用于国防,占比已达到GDP的3%,为冷战后的最低水平,在当前的地缘政治环境下,国会大幅削减对五角大楼的拨款似乎并不现实,而非国防可自由支配支出,如用于资助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美国国税局和边境安全等机构的资金,也已接近历史低点,仅占GDP的3%。
美国联邦雇员薪酬占比低
此外,联邦雇员的薪酬在总支出中占比不到6%,对财政的缓解作用微乎其微;而且,这些雇员中有一半集中在国防、退伍军人事务和国土安全领域,进一步限制了通过削减薪酬来减少支出的可能性。
削减开支面临重重阻碍
任何重大的开支削减都需要国会行动,并通常需要获得参议院60票的支持;虽然总统有权撤销行政行动,但经济学家认为,与未来十年预计的26万亿美元赤字相比,通过撤销行政行动节省的开支将显得微不足道。
综上所述,尽管外界对联邦政府开支的节制呼声不断,但在结构和政治障碍的双重压力下,未来几年联邦政府开支和边缘就业人数虽可能有所减少,但规模上并不会对美国经济产生重大影响。
债务的根治无非开源与节流,无论是开源还是节流,都需要做出痛苦的牺牲,然而,当今的美国难以做出牺牲,因为任何牺牲都意味着触动既得利益集团,也因此会遭到强烈的反弹,最终的利益最大化妥协往往意味着在不伤筋动骨的情形下,将现状加以虚幻味道十足的包装继续维持下去。
背负着巨额债务的美国病得不轻,迄今为止根治前景渺茫,其并发症势必连累包括中国在内的全球经济健康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