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新冠疫苗的推出,笼罩在经济上的新冠疫情阴云应该会在明年夏季左右消散。理想情况下,从现在开始到2021年中,私营部门可持续增长的基础就应该准备好了。但不幸的是,美国下任总统乔·拜-登(Joe Biden)和他的经济顾问团队,给出了不同的直觉。
后疫情时代的美国经济需要什么?
流动资金充盈的投资市场;灵活的劳动力市场;合理一致的税收政策;合理一致的监管政策;健全的货币;稳定的政府财政——这就是新冠疫情过后,美国经济需要的。
而拜-登宣布的政策偏好正好与这些基本支柱背道而驰。他组建的经济团队是所谓的经济修补者团队,而不是美国需要的经济基础建设者。
11月30日,拜-登提名前美联储主-席珍妮特·耶伦(Janet Yellen)出任财政部长;提名现任自由派的华盛顿公共政策研究和倡导组织美国进步中心的总裁妮拉·坦登(Neera Tanden)出任政府的管理与预算办公室主任;提名长期负责经济政策的官员瓦利·阿德耶莫(Wally Adeyemo)出任耶伦的副手;提名劳工经济专家塞西莉亚·鲁斯(Cecilia Rouse)出任白宫经济顾问委员会主-席;另两位长期协助拜-登的经济顾问贾里德·伯恩斯坦(Jared Bernstein)和希瑟·布希(Heather Boushey),将担任经济顾问委员会成员。
在拜-登和他的经济团队看来,政府的作用不是为私营部门的经济持续增长奠定基础,然后让市场找到自己的道路。相反的,他们将行使的政府的角色是:通过宏观经济政策(包括财政和货币政策)来驱动、指导和管理私人经济。
拜-登会做哪些背道而驰的事情?
拜-登想要对公司增税。他还想要富人多缴税,包括收入和资本收益。所有这些增税举措都会缩小投资资本池及其潜在回报,而投资资本是推动私营部门经济增长的动力。
拜-登团队还打算推出一系列新的监管举措,涵盖能源到劳动力。但参议院内部分歧严重,很难通过立法来实施其中的大部分内容,因此,拜-登政府可能会扩大其行政权力。
如此做的后果就是招致诉讼,并造成监管上的不确定性,而这正是奥巴马第二任期内经济增长相当缓慢的主要原因。
两党预算的井喷时代
为了应对新冠疫情,联邦预算出现了两党井喷的奇观。赤字一直处于和平时期从未曾见过的惊人水平。
鉴于白宫的新主人将是民主党人,那国会中的共和党人无疑将重新敲响他们在债务和赤字问题上假装发出的警报。但是,即使他们保留了参议院的边缘控制权,发号施令的也不会是他们。
拜-登有一个庞大的支出议程。也就是说,到今年夏天,让联邦政府财政在更负责任、更可持续的基础上行动,是不可能的。具体来说,那就是联邦政府的支出将比其收入多出数万亿美元,再加上又缺乏更好地协调这些支出的计划,这种内在的不确定性将更加沉重地笼罩着私营部门经济。
在拜-登的经济修补者团队看来,联邦政府的工作是不断调整经济,消除市场波动,而不是建立一个坚实的基础,然后让市场自己发展。
然而,「不断调整经济,消除市场波动」在政府的能力范围之外。政府硬要这样做意味着持续的不确定性,而促进私营部门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恰恰是可预见性和一致性。
美联储在雪上加霜
不幸的是,美联储如今也掌握在一些修补者和推动者手中。
美联储的主要职责变成了在为联邦政府不断累积的债务融资:它继续疯狂地购买美国国债和抵押贷款债券;它承诺长期保持低利率。这带来的是资产价格的泡沫。
没有人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或者什么时候会显现出来。但这并不能帮助为私营部门的经济增长建立好稳健货币的基础支柱。
不要指望经济会迅速复苏
然而,V型复苏真的会出现吗?即经济能迅速恢复到新冠疫情爆发前的状态吗?
财务状况遭受灭顶之灾的不是少数大型企业,而是多数的小型企业。许多经济部门将不得不进行资本重组。
除了资本重组外,适当的劳动力重组可能至少也是需要的。疫情过后,一些行业的就业岗位将减少,但另一些行业的就业岗位会增加。远程工作的剩余增长意味着,甚至一定数量的劳动力的工作地点也会发生变化。
如果在夏季之前为可持续的私营部门经济增长打好基础,这些转变将会更快、更有成效地实现。
遗憾的是,拜-登和他的修补者却将尝试其他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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