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70高龄从传统记者转为线上主播,约翰·施托塞尔需要极大的勇气。
您在您的线上节目《Stossel TV》上谈及过很多这类话题。有哪些话不能在新闻台说,但是却可以在您的线上节目里说呢?
当我意识到我自由主义倾向的消费报道态度,即呼吁更多的监管和商业诉讼,是愚不可及的事情,我就变成了自由市场的狂热分子。我看到当人们拥有权力时,繁荣就会诞生。看看香港、新加坡、还有早期的美国。多棒啊。对穷人来说,这样的社会是最好的。
所以我热衷于向周围的人解释自由市场。所以我没法在福克斯做全职,因为我想和美国各地理解我的智库合作,比如《理性》杂志、Cato、AEI等等。我想充分利用我的所长,虽然只有一点——但我擅长制作小视频,也擅长将复杂的事情简单化——所以我每周就做一期关于市场的视频。我28岁的儿子说:「爸爸,你现在这样做非常好,因为你不再要靠一个电视新闻台来帮你。你在推特上有一百万粉丝,而社交媒体会把你做的东西传播出去。还有,纽约的年轻人肯定不相信福克斯电视台的节目。所以不管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我信他,然后我也筹到了一些资金,我也开始在做了。每周二,我们都会发布一个新视频。
您儿子说得对吗?您觉得在观众的眼中,您在优兔上的表现比在福克斯更有可信度吗?毕竟您在优兔上说的和福克斯上说的完全是不一样的。
在左翼眼里,可能吧。在福克斯的粉丝中,肯定不是,因为他们希望我多上福克斯的节目。
您之前提到过您的自由主义同僚避您如蛇蝎。福克斯电视台里的保守党呢?他们怎么看待您的自由意志主义观点?
有些人吃惊得扬起眉毛,但他们比ABC、CBS或NBC的人更友好、更有同理心,其他台的人就是简单粗暴地对我有敌意。伯纳德·戈德堡(Bernard Goldberg)在2001年出版的《偏见(Bias)》曾是畅销书冠军。它不是一般的那种畅销,而是把其他书远远甩在后面那种。我问过ABC的人:「你觉得他讲得怎么样?」他们回答道:「哦,我没读过呢。」实际上,他们永远都不会读。
所以您认为一方会比另一方更封闭吗?
是的,绝对的。我的意思是,保守党团体,即便反对我让毒品合法化或选择权的观点,但是也会邀请我去演讲,还会给我钱。但是左翼的就不会这么干。我不喜欢他们用「自由主义者」这个词,因为我觉得我自己才是一个真正的自由主义者。约翰·洛克(John Locke)说的自由主义原来意味着「别去干预人民」。但自由左翼盗用了这个词。但我想,我们必须忍受,就按现在语意来说吧。
小编注:约翰·洛克(1632年8月29日-1704年10月28日),英国的哲学家,主张政府只有在取得被统治者的同意,并且保障人民拥有生命、自由和财产的自然权利时,其统治才有正当性。洛克相信只有在取得被统治者的同意时,社会契约才会成立,如果缺乏了这种同意,那么人民便有推翻政府的权利。
我看了您关于气候变化的报道,您似乎不认为这是一个真正的威胁?
这很可能是一个真正的威胁,还可能是毁灭性的。但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无济于事。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无法改变日常生活,只是在让穷人的生活更加艰难。
以什么方式?
喏,让燃料涨价。
民主党的左翼一派正在大力推行绿色新政,他们说,如果我们做不到投入尽可能多的资源,后果将是无法承受的。您支持绿色新政吗?
不,当然不支持。不仅仅是民主党的左翼,几乎大多数民主党都喜欢这些太阳能补贴啦、风能补贴啦什么的。很多共和党人也喜欢。共和党人甚至还支持腐蚀性很强的乙醇也要有补贴,所有这些补贴,都是弊大于利的。
我们总要做些什么试一试。您有什么解决办法吗?还是潜意识里认为我们终究会完蛋?
在我的职业生涯中,我报道过各种各样的恐慌。不下一千种:诸如农药残留会导致癌症蔓延,但从没真的发生过啊;手机正在引发脑肿瘤、食物中有色素等等。但是,这些只是恐慌,没有一个证明是真的。还有什么2000年所有飞机都会坠毁、食肉细菌会杀死所有人、SARS、西尼罗病毒等等等等,实在太多了。所以我对这种恐慌说法都是不太信的。
但(环保)这个问题更严重一些,因为很多天才都在担心。让我们假设它以后确实会变成一个大问题,那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干傻事或者有破坏性的事情,然后就是设法让我们自己变得更有钱。也许十年后,能有人发明什么二氧化碳吸收机之类的,到那时,情况可能会有所好转,可能会有所不同,我们也有了可以利用的资源。但是目前,还没有这样的科学依据。而现在所有的动作不仅有破坏性,也毫无意义。
您的粉丝普遍是什么样的?
压倒性都是年轻男书呆们。
所以基本上会有很多自由意志主义者?
对的,自由意识主义者。有点像加密货币圈里的。
您希望您的粉丝群体更广一点吗?
当然。
您觉得怎么才能做到呢?
如果我知道,我早就开始做了。如果我能再年轻一点、再帅一点,应该会管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