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俄乌冲突的开始,能源转型加速实施,以欧美为首的国家加大对可再生能源的开发与使用,这也为许多新兴国家提供了新的商业思路。
印度尼西亚就是太阳能出口领域的先进者之一,在最近几个月一口气提出了五个大型太阳能出口项目。
除了太阳能,新加坡吉宝电气和老挝国有能源公司也签署协议,将从老挝通过泰国和马来西亚向新加坡出口100兆瓦的可再生水电。
化石燃料退出能源市场虽然留下了巨大的缺口,但这也是新兴国家在该市场上取代传统资源国家绝好机会。
太阳能出口
4月中,新加坡可再生能源供应商 Quantum Power Asia 与德国 Ib Vogt 签署了一项价值50亿美元的太阳能出口合同,该交易将涉及在印尼廖内群岛上建设一个3.5吉瓦的太阳能园区和一个12吉瓦时的电池存储设施,预计占地4000公顷。电力将通过海底电缆输出到新加坡。
目前新加坡95%的电力来自进口天然气,而政府却要求在2035年进口高达4吉瓦的低碳电力,相当于需求的30%。
对于新加坡来说,土地和人口是限制可再生能源的一个困境。但对于土地相对不紧张,岛屿资源丰富,光照又很充足的印尼来说,铺设大规模的太阳能板并不太困难。
而这也是一些新兴国家可以在太阳能出口市场占据领先地位的原因。
此前,美国国内就因为铺设太阳能设施而导致占用农田资源而发生过大规模的抵制运动,但对印尼这样的国家来说,建设太阳能项目再出口赚外汇并不与农业冲突。
不仅不冲突,大型项目的建设还能在当地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并有机会发展当地的配套基础设施,如公路和铁路。对发展中国家来说,称得上一笔好买卖。
不过,这样的买卖也有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澳大利亚。
据澳大利亚公司 Sun Cable 表示,其投资了一项价值300亿澳元(约213亿美元)的大型项目,将通过4 200公里的海底电缆将太阳能输送到新加坡。
不过,与澳大利亚相比,新加坡更相信印尼和老挝等国家具有成本优势。
欧洲能源转型
深陷能源危机的欧洲当然是可再生能源出口的绝佳买主。摩洛哥拥有天然的地理优势,当然对于能源出口有着不一般的野心。
自2009年以来,摩洛哥大幅提高了可再生能源产能,到2020年已将太阳能发电量提高了16倍,风力发电量提高了6倍。该政府还承诺到2030年,可再生能源在电力结构中的份额将从37%提高到52%,其中包括20%的太阳能,20%的风能和12%的水电。
这些可再生能源也为欧洲出口提供了可能。目前,摩洛哥已有两条电缆连接到西班牙,并计划建设第三条。
此外,英国Xlinks公司宣布在摩洛哥建设一座10.5吉瓦时的太阳能和风能联合发电厂,并配备电池存储设施以及一条3800公里的海底电缆,将电力输送至西班牙。
不过,出口可再生能源也可能造成另一个环保主义者不愿意看到的局面,那就是新兴国家为了提供更多的出口而加大国内廉价能源的使用。
德国绿党下的非政府组织 Heinrich Böll Foundation 曾有报告称,如果摩洛哥的太阳能和风能发电出口,那么其国内的电力将主要来自火电。
对一些发达经济体来说,这虽然保障了它们的能源供应,但与其实现气候目标的初衷背道而驰。
在亚洲,因为这一担忧,马来西亚就禁止了可再生能源的出口。这也提醒新兴国家需要在经济利益与环保目标之间作出权衡。
不过在全球对环保政策的过渡来看,未来能源市场将可能出现一批新的“资源”国家。
不同于传统的以化石燃料发家的资源国家,这些经济体将以强大的出口可再生能源的能力成为地区贸易的关键参与者,改变能源市场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