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当特朗普总统声称他拥有全部权力时,他还推断可以通过国民警卫队的权力机构,迫使各州重新开放可能已经关闭的经济活动。但是,美国州政府和联邦政府之间一直存在着矛盾和冲突。那么,新冠疫情下,美国的政治体制运转的背后,有着怎样的政治力量博弈呢?
美国各州能否抵制联邦政府一揽子全面恢复经济的命令?
也许,我们不会看到美国联邦政府下令全面恢复经济。从美国现有的疫情方面来看,这个问题都是一团糟。但是,如果要透彻理解这个问题,那就不得不提到在起作用的几个重要的美国宪法问题。
这种关于联邦政府和州政府之间“谁先谁后”的政治争论,在合作联邦制下一直都在发生。权力斗争也发生在州和城市之间。这是一种涉及小司法管辖区的“涓滴效应”政治,小司法管辖区往往感觉大司法管辖区威逼他们采取不受欢迎的行动。这是司空见惯的,我们将在下面进行更多讨论。
从美国州自治的积极面来看,各州拥有国民警卫队的权力机构来保护其居民的健康、安全和福利,因此这将赋予他们有抵制联邦压力的宪法依据。另外,几位美国州长早在联邦政府之前就发布了有效的紧急命令;因此很明显,这些国民警卫队的权力行动是有效的。
但由于可能会出现资金延迟或其他可能损害州利益的不利后果,因此反对联邦压力的州需自担风险。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些州的右翼口号浸淫在美国极为丑陋的种族主义历史中。
为了解开其中的一些问题,我们不妨来了解一点美国的历史。在整个吉姆·克劳(Jim Crow)时代,民权活动家致力于废除学校、工作场所和其他“公共设施”(如酒店、餐馆、银行和其他公共服务场所)的种族隔离制度。
最早的突破之一是1954年的“布朗诉教育委员会案”(Brown v. Board of Education)。该案件宣告了公共教育中“隔离但平等”原则的终结。前加州州长厄尔·沃伦(Earl Warren)大法官在给意见一致的法院的信中写道:
我们的结论是,在公共教育领域,‘隔离但平等’的原则没有立足之地。分开的教育设施本质上是不平等的。
美国的许多人都还记得1957年的那张著名的照片。当时,美国联邦执法官护送非洲裔美国青少年穿过一群白人抗议者,前往阿肯色州小石城的高中。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在美国的许多地方几乎没有废除种族隔离。因此,联邦政府采取了行动,以实施愿景,即所有的孩子都能接受优质教育。但是有几个州反对联邦政府侵犯“各州的权利”来控制公共教育,并宣称他们不必遵循联邦政府的这种命令。
以下是阿拉巴马州州长乔治·华莱士(George Wallace),在1963年作为联邦执法官废除阿拉巴马大学种族隔离制度时的演讲片段:
我今天站在这里,作为这个主权国家的州长,我拒绝心甘情愿地接受中央政府的非法篡权。今天,我向阿拉巴马州全体人民宣布,美国宪法赋予他们的权利。在这些保留和要求的权力中,包括国家权力在公立学校、学院和大学的运作中的权力。
我的行动并不构成违反立法和宪法规定。这不是挑衅——为了挑衅而挑衅,而是为了提出基本和根本的宪法问题。我的行动是呼吁严格遵守《美国宪法》,停止强取豪夺和滥用权力。我的行动是为了避免国家主权被政治权宜之计所牺牲。
这给今天的美国又带来了怎样的影响?
特朗普总统不能独自做到这一点
总统并没有“完全的能力”。根据美国宪法,制定法律是国会的职责,执行这些法律则是总统的职责。也就是说,总统有无数的方法来让事情慢下来,或者让那些不遵守他的意愿的州的生活变得悲惨,所以问题并不简单。
各州的权利之争只能让他们走到这一步
一方面,他们有种族歧视的历史。与新冠病毒有关的国民警卫队的权力机构,并不是建立在促进种族主义意识形态的基础上;但这段丑陋的历史仍然存在于州的权利运动中。
另一方面,联邦政府还有许多其他方式可以规避州主权。国会有“支出权”(例如,将法定饮酒年龄提高到21岁,或者不接受联邦交通基金)来强迫各州满足它的要求。国会还控制着“州与州之间的贸易”,州际企业的关闭无疑是由国会监管当局的职责范围内的事情。
而且,至上条款规定,如果国会是在其宪法权力范围内行事(例如,通过支出权或商业权),那么国会的权力将推翻任何与之相反的州法律。
美国需要依靠联邦制进行合作
这是一个动态的、往往是艰苦奋斗的政治进程,需要梳理相互竞争的优先事项。这个过程可能会非常混乱,而且高度政治化。
我们每天都在了解,州长和市长是如何要求对个人防护装备、检测、通风设备等给予更多支持的。他们指责联邦政府对病毒的早期阶段管理不当,将整个国家置于危险之中。
与此同时,联邦政府告诉各州和各城市:他们的反应过度了,或者他们已经得到了所需的全部物资,或者他们需要单独行动,因为为各州采购医疗物资不是联邦政府的职责。这些中的言辞相当激烈。
————
这场疫情尚在发展当中,但对于美国社会乃至全球的影响也将是非常深远的。这种政治上的倒退既是典型的,又是美国宪法发展的必然趋势。
点击关注币海启行微信公众号,了解更多。